马尼拉湾油轮沉没致渔民难以为继

在菲律宾马尼拉湾捕鱼43年的Efren Dominico，历经无数风暴，然而今年7月载有140万升石油的“TERRANOVA”号油轮在马尼拉湾西侧的利迈海岸附近倾覆沉没事故，却让他的生计陷入绝境，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相关链接：突发沉船！140万升或溢油马尼拉湾？恐成该国史上最大泄漏！）       

几天后，邻近城镇海岸又有两艘燃料油轮沉没，进一步污染了作为重要渔场和小鱼产卵地的马尼拉湾。此次事故发生后，菲律宾渔业和水产资源局立即发布警告，禁止食用受影响地区的海鲜，海湾两侧的地方政府也下令禁止捕鱼。这一举措几乎切断了捕鱼业人员的收入来源。          

53岁的Efren Dominico表示：“自7月以来，利迈的渔民一直在艰难求生。我们看到政客在脸书上承诺提供财政援助，但除了一些罐头食品外，我们尚未收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与此同时，内政和地方政府部成立了特别工作组清理石油泄漏，司法部也对沉没船舶是否涉及石油走私展开调查。   

到9月初，虽然已从“TERRANOVA”号中抽出大部分剩余石油，但捕鱼禁令和海鲜需求的萎缩使渔民们陷入了更深的债务和饥饿之中。绿色和平组织菲律宾活动家Khevin Yu指出，石油泄漏和导致船舶沉没的风暴表明菲律宾处于气候危机的前线。菲律宾作为灾害风险最高的国家之一。2024 年，菲律宾连续第三年在世界灾害风险指数中位居最易遭受灾害国家之首。他认为，石油行业是导致该国遭受灾难性极端天气干扰的主要原因之一，而石油业务所引发的问题最终影响了渔民和马尼拉湾。          

菲律宾渔业和水产资源局于8月下旬解除了捕鱼禁令，但在一些地区，捕鱼禁令持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据该部门估计，马尼拉湾西侧的巴丹省数千名渔业人员每月的总损失为8400万比索（约合 150万美元），北部的布拉干省和邦板牙省超过7000万比索。此外，根据菲律宾统计局的数据，石油泄漏是该国代价最高的人为灾害，2023年造成的损失达8.8亿美金。  

尽管面临捕鱼禁令和被抓捕的风险，渔民们仍不得不出海谋生。但高风险并没有带来高回报，充满石油味道的海鲜无法令人接受。Dominico认为，政府在禁止捕鱼之前，应确保渔民有替代的收入来源或足够的援助。渔民们表示，“TERRANOVA” 号摧毁了他们捕捞鱿鱼和一些大鱼的渔场。        

利迈的渔民认为，恢复渔场和消除海鲜安全担忧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就像20世纪90年代该镇发生石油泄漏时一样。国际海洋保护倡导组织“大洋洲”表示，石油泄漏可能会破坏红树林、珊瑚礁和海草床的栖息地，并可能留下长达数十年的破坏痕迹。该组织菲律宾副总裁Gloria Estenzo Ramos在一份声明中说：“即使石油污染被清理干净，菲律宾人民仍将在很长时间内应对这场灾难的影响。”

Khevin Yu还指出，以前的石油泄漏对海洋生物有长期影响，而 “TERRANOVA” 号沉没的环境影响尚不清楚，这意味着渔民不能保证他们在接下来的几周和几个月里捕获的鱼不受污染。    

Dominico等渔民是 “Pagkakaisa ng mga Samahan ng Mangingisda（Pangisda）” 协会的成员，该协会由小规模、市政和自给性渔民组成。他们要求船主和国家赔偿因石油泄漏而遭受的收入损失。“Pangisda” 表示，政府的捕鱼禁令没有为小渔民提供替代收入的计划，同时呼吁对允许“TERRANOVA”号在风暴中航行的当局进行调查，因为这给利迈等渔业社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然而，Dominico和许多其他人一样，对获得帮助并不乐观。他说：“也许在我们得到帮助之前，沉没的船会浮起来。我们已经牺牲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