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三国印象》
作者:林良寅
南美洲的秘鲁、委内瑞拉和智利,可以说离我们比较遥远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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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4月中旬,我随“MULTI-PURPOSE 4”船到达秘鲁的卡亚娥港,当时从美国的新奥尔良港载运几万吨的玉米到卡亚娥港,船进港的时候,我在甲板上看到港里停着大量的渔船。卸货时,从岸上的卸货机伸出一根口径30公分的管,开始卸货后,玉米就会被那管子形成负压把船舱里的玉米吸上去,再用输送带卸到岸上的仓库里。由于是卸货,所以要打压载水,远洋散货船在空载航行时,为保证船舶的适航性和稳性,都要往压载舱打压载水,其总量是船舶总载重量的三分之一左右。打压载水时,为了不留自由液面(留着自由液面会降低船舶稳性),往往要把每个压载水舱都打满,最好是让压载水从压载水舱的通风筒冒出来。在卡亚娥港,令我感到惊奇的是,有些铅笔小的鱼竟然从通风筒随着压载水冒出来,后来我想到,秘鲁沿海是世界四大渔场之一,渔业资源丰富,这也许就不奇怪了!
2004年2月中旬,我随“LOCK LOMEND”船到达委内瑞拉的马拉开波港装运煤,在马拉开波港的装货机的装货效率比较低,而且在甲板上洒得到处都是,与澳大利亚的装煤的装货机相比差很多,开航后我们船员费了好大的劲,并用船上的高压水枪才把甲板的残货冲到海里!
2005年7月底,我随“SEA CONFIDENCE”船从新西兰运煤到智利的瓦莱帕索港,瓦莱帕索港是智利一个重要的军民合用的港口,进港时我就看到好几艘军舰停在港里。在瓦莱帕索港卸完货后,我们船在锚地抛锚等待公司的下一航次指令。智利虽然有较长的海岸线,但由于没有大陆架,所以每个港口的面积都显得狭小,瓦莱帕索港的锚地也不大,可能底质也不利于船舶抛锚,是泥质海底而不是沙质海底,影响锚的抓力,所以在锚地的第二天早上,当海上起风浪,大副在驾驶台当班时,明显感到船因走锚,船位已向后偏移了两百多米,经确认后,船长迅速起锚,重新找了个锚位抛锚!并吩咐当班驾驶员密切关注海况和船位。还好接下来一切都安全,在锚地等三天我们船接到公司航次指令,要我们船往南开,去智利的另一个港口装半成品纸浆,然后运往中国。
由于装货前的验舱较严格,而且航行途中时间有限,所以我们雇请了当地的工人协助我们洗舱,最终验舱通过并可以装货了。那个航次卸货港好几个,而且半成品纸浆属于件杂货,所以每天都有好多工人上船协助装货,做好每票货的卸港标志和隔离,为防止航行途中货物移动而影响航行安全,装货工人用很多的木料把货按规定固定好,在装货期间,装货工人也经常和船员打招呼,他们经常说一个词“AMIGO”,后来我得知是朋友的意思。
秘鲁、委内瑞拉和智利这三个国家的官方语言都是西班牙语,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前,美洲是印第安人的居住地,尤其是秘鲁曾建立过辉煌的印加王国,只是由于后来西班牙殖民者大肆破坏,并残酷屠戮印第安人,所以如今印加王国只留下少数的古迹和文物了。19世纪初,拉丁美洲的许多国家先后独立,由于偏安一隅,经济发展形式又较单一,门类不齐全。然而有一点也是幸事,就是远离世界争端,特别是一战和二战未波及到南美,南美各国没有受到战争的破坏。二战后,南美各国稳步继续发展,逐步参与到世界经济发展潮流中,如今在世界经济舞台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在秘鲁、委内瑞拉和智利的一些城市,有许多的华人社区生活着许多华人,他(她)们很多都是清末民初契约华工的后代,当时契约华工在很多国家受到一定的种族歧视,但有一个国家对契约华工较好,那就是智利!据说在19世纪中叶以后,一些太平军将士由于太平天国起义失败而流落到南美各国从事挖矿、筑路等行业,在智利挖铜矿的一些百战余生的太平军将士不堪压迫受辱,在异国他乡又重新起义,并在地区武装冲突中协助智利当地的政府军,屡立战功,令人满腹唏嘘,感慨不已!最终获得智利公民权,融入到当地社会!如今,中智两国关系很好,1984年中国进行首次南极科考,智利曾给予一定的帮助。
中国除了与美国和日本这样的贸易大国发展外贸外,还与南美这些偏远国家大力发展贸易。委内瑞拉的石油,秘鲁和智利的矿产,都是中国经济建设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这几年航运不景气,中国进行了各方的运力整合,淘汰了许多老旧船,但无论怎么样,国际贸易对每个国家都是不可能缺少的,否则就脱离了国际社会,就会落后,就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就有可能挨打了!这可以从中国的近代史看出来。如今中国与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有许多种方式,只要中国的经济持续发展,贸易就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