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运业的“潜规则”，非法中介费仍在横行

人权与商业研究所（IHRB）的一项针对海员的新研究发现，31% 的海员被要求支付介绍费/中介费才能上船工作，并且这种非法行为目前仍然“普遍存在”。

报告指出，在参与 2024 年调查的 2,600 多名的全球海员中，约有 31％ 曾被要求支付招聘费才能在商船上工作，其中 28% 就发生在 2024 年前八个月内。

一名来自菲律宾的船员说：“我的经历是，船员中介公司的船队经理私下让我交了钱再轮岗或签合同。如果不给，我就得等很长时间才能接到下一艘船的工作。”

无差别的违法行为

研究发现，74%被要求缴纳费用的海员照做了，这其中几乎一半的人支付了 500 至 5,000 美元，一些海员甚至报告说被收取的费用超过 10,000 美元。除现金外，他们还被要求提供礼物、无薪学徒期，甚至性贿赂。

收取介绍费的对象也是多种多样的，有62%的人表示被船员或中介要求支付费用；41%的人表示是被和船员、中介、航运公司有关的其他公司或个人要求交费；24% 的人提到了在线招聘平台；12% 的人说是航运公司自己要求的。

报告还指出，所有级别的船员和各种船型均存在索要中介费的情况。42% 的案件是高级海员被要求缴纳中介费，18% 是见习海员，43%是普通海员。从船型来看，27%的案件涉及集装箱船，22%涉及海工船。收取非法中介费的地区以印度为首占比最高，其次是乌克兰、尼日利亚、菲律宾、加纳和英国。

而在支付了非法中介费的海员中，高达80%的人没有向当局报告此事，许多人不知道这种做法是违法的，甚至认为是有义务的。事实上，海员可以向港口或船旗国当局、雇主、船员中介和工会举报此类行为，同时航运公司也应该和海员之间建立直接联系，以便海员能够安全地联系到雇主。

影响心理健康、扰乱海员市场

报告还发现，近四分之三的海员表示上交中介费影响了他们的心理健康。

为了在船上获得一份工作，海员们欠下了不少债务，一些海员在其职业生涯中缴纳了不止一次，甚至多次中介费。

当报告问及接受调查的海员欠债多少时，29% 的海员迄今已欠债 500 美元，41% 的海员欠债 500 至 5,000 美元，15% 的海员欠债超过 5,000 美元。为了应对经济上的负担，海员产生的额外压力还可能会带来不安全的船上工作状态。

另一方面，由于海员证书和航海经验是仅靠“出售”就能直接获取的，因此，那些愿意支付中介费的人会优先于最优秀的岗位候选人，有可能导致用人市场劣币驱逐良币，这同时也会给上船工作带来危险隐患。

报告称，这种非法行为阻碍了未来航运人才进入行业，中介费的不良风气形成了一种“付费参与”模式，这种模式只优先考虑付费的应聘者，而不是最有资质的应聘者。

信德海事安全编辑 韩煬综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