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钟长鸣—应定期审视进入封闭空间的程序

一个主要船旗国警告说，一再发生的封闭空间意外事件为我们敲响了警钟：未经适当程序进入这些封闭空间可能会导致船员的严重伤亡。

马绍尔群岛共和国(以下简称“RMI”)于2020年6月29日发布了一份海事安全报告(MSA 23-20)，警告船上涉及不当进入封闭空间和与此相关的救援事故不断发生。根据船旗国的记录，2018-2019年期间，悬挂RMI旗的船舶发生了四起进入封闭空间意外事件，导致6名船员死亡。油轮和散货船都经历过这样的事件，虽然每个事件的细节不同，但RMI注意到有一些相似之处，包括：

船员对不恰当进入封闭空间所造成的潜在危险缺乏认识；

在指示初级船员进入封闭空间之前，高级船员未能确保船舶管理条例的封闭空间进入程序得到遵守；

 进入封闭空间前未告知船长。

正如RMI所强调的，这些事件是一个明显的警醒，未能观察和理解简易的封闭空间进入程序，可能会导致海员的严重伤亡。这同时也提醒我们，出于善意而进入封闭空间救助其他船员的海员，反而可能成为需要援助的受害者，并延误了救援行动的时机，增加额外死亡的可能性。

危险的封闭空间可能不易识别

封闭或局限的空间通常被定义为：

◆ 出入口空间有限；

◆ 通风不足；

◆ 不是为连续工作而设计。

任何没有定期和持续通风的封闭空间，可能成为一个“危险的空间”。这些空间可能缺乏氧气，且可能含有易燃或有毒的烟气、气体或蒸气，从而对进入封闭空间的任何人的健康或生命构成重大威胁。然而，虽然在提到船舶上的封闭空间时，货舱、双层底舱、燃料舱、压载舱、防撞舱、空舱等，会立即出现在脑海中。但重要的是我们要强调并非所有危险封闭空间均易于识别。

有些封闭空间只是暂时危险，可能与所载货物的类型或所从事的工作有关，例如喷漆期间的隔间，熏蒸时货物产生有毒气体。

即使不是四面八方都是封闭的，部分空间也可能变得危险。例如，船舶的货舱可能有开放的顶部，但所载货物的性质可能会使较低舱内的气体变得危险。通常看来无害的货物，如木片、木屑或纸浆木材可能是引起这类事故的原因。

油漆/化学储物柜和蓄电池舱中的烟雾和气体会使这些空间变得危险，尽管它们被安排有普通的入口和出口。在进入二氧化碳室时，还应适当考虑到缺氧的可能性。

在通常情况下，需要通过任何方式通风的舱室空间，如果出现意外的通风减少或通风丧失，这些舱室空间应被认为是危险的。

建议1：重新审查现行程序

RMI建议船舶管理人员审查其封闭空间进入程序，并在必要时进行修订，以确保其符合适用的要求。

■ 国际海事组织关于进入船舶上封闭空间的建议概述于A.1050(27)号决议，其选择便携式大气测试仪器的指南可在MSC.1/Circ.1477号文件中查找。

■ 对于悬挂RMI旗的船舶，进入封闭空间的人员必须遵循的要求和安全标准概述于RMI海事通告7-041-1。

■ 其他船旗国也有类似的要求，如英国《商船船员安全工作守则》(COSWP)及其第15章。

■ 国际劳工组织的《海上和港口船舶事故预防工作守则》第10条提供了类似的实用建议和指导。

船舶管理人员应确保进行风险评估，以识别船上所有的封闭空间，并定期重新评估，以确保评估结果的持续有效性。Gard还建议对船员可能进入的所有封闭空间以及可能变得危险的地方列明一份清单。清单应记录舱位空间的特征、可能涉及的危险内容，以及未遵守安全进入程序而采取的禁入措施。还应考虑进行封闭空间救援行动所存在的任何困难，并确定解决方案，以便在发生紧急情况时，船员处于最佳位置，迅速作出反应。

建议2：确保进入程序得到充分理解和遵守

进入程序的问题在于，良好的意愿往往变成纸上谈兵。因此，重要的是要确保那些涉及进入封闭空间执行工作的人明白，程序的目的是防止事故，而不是简单地为满足监管机构或直接上级的要求。

RMI建议船舶管理人向其管理船队中的所有船舶发送一封信函或公告，说明：

◆ 不当进入封闭空间位的危险；

◆ 如何识别封闭空间位，以及船员在执行日常船上工作时可能遇到的不同类型封闭空间的实例；

◆ 所有船员，不论资历高低，未经许可均不得进入封闭的舱位，且必须按照船舶管理部门的既定程序;

◆ 船上谁有权进入封闭空间；

◆ 船员在封闭空间内协助同船船员的最佳方式是立即发出警报，以便根据船舶管理部门规定的程序进行有组织的救援。

建议3：提供适当的船上培训

重要的是对船员进行适当的船上培训，帮助他们认识、评估和掌握涉及进入封闭空间的相关危险。除了每两个月进行一次封闭空间进入和救援演习外，RMI建议船长每两个月举行一次特别安全会议，特别强调所有船员必须履行的职责，防止封闭空间事故发生，并强调船员必须克制自己的本能冲动，即为援救一名船员不经思索的直接进入封闭空间。

Gard协会定期发布船舶安全案例研究，专注于对风险的评估过程和查明导致事故的一系列错误原因。对于涉及进入封闭空间的研究案例，我们鼓励船长使用协会案例研究作为其培训的一部分，供船上船员之间进行比较、分析和讨论。

关于封闭空间进入训练的安全意识活动

RMI的上述调查结果与Gard协会的经验非常吻合。多年来，协会已经处理了大量因进入封闭空间而导致的伤亡案件，在大多数此类案件中，缺乏对当前危险的认识和采取程序捷径似乎是造成事故的普遍原因。

协会自己的一名检验人曾发生了一场几乎致命的事故，也提醒着广大航运从业者，任何封闭空间位都有潜在的生命威胁风险，甚至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也会犯错。该案中，检验人在没有先检测空气的情况下进入了一艘驳船上的一个空舱，从而由于舱内缺氧而昏倒。这起事故已经作为协会相关防损宣传片的案例。通过分享检验人近乎致命的错误，目的是警告船员不要对封闭空间进入的风险认识过度自信，并强调培训和遵循既定程序的重要性—即使对那些“已经做了上千次”并且确信他们“从头到尾都了解程序”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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