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专业研究证实：新冠疫情导致海员工作条件恶化，心理健康风险增加

近日，乌普萨拉大学高级讲师Birgit Pauksztat联合澳大利亚科廷大学未来工作研究所Daniela M.Andrei以及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Michelle R.Grech在期刊”Safety Science“刊发了一篇题为“Effects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on the mental health of seafarers:A comparison using matched samples”《新冠疫情对于船员心理健康的影响 ：使用匹配样本的对比研究》。

该论文通过对于船员在新冠疫情前和疫情期间的情况进行比较调查得出了几个重要结论：

·在新冠疫情期间，船员自我报告的抑郁和焦虑的症状比之前更严重；

·在新冠疫情期间，调查对象的特点和工作相关特征均与焦虑和抑郁相关；

·工作相关的特征与疫情的影响相关；

·在新冠疫情前，与工作相关特征在船员心理健康上并无显著性影响。

信德海事网得到该论文第一作者Birgit Pauksztat授权转发并介绍该论文的主要内容。

该论文原链接为：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925753521003854?via%3Dihub=，以下为该论文主要内容，省略了部分内容和数据。

陈洋/摄 香港海事博物馆

新冠疫情的爆发，以及为遏制其传播而采取的隔离措施使得我们工作的地点发生了改变，并且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对职业健康和安全造成挑战，已经有多个行业报告因新冠疫情而产生了高度的精神紧张和压力。在航运、海事领域，海员职业健康和安全风险，包括社会心理风险，在新冠疫情之前已经成为了一个问题。然而，目前关于海员心理健康问题流行程度及其相关因素的研究较为有限。本篇文章的目的是调查新冠疫情，以及调查对象特点和工作相关特征对海员自我报告的抑郁和焦虑症状的影响。

本篇论文的数据来自国际商船上两个具有代表性的现成的船员样本，在新冠疫情前（新冠疫情前 = 793）和期间（期间 = 504）都进行了调查。研究者使用倾向分数将两个样本与调查对象特点和工作相关特征进行匹配， 发现新冠疫情导致抑郁和焦虑水平显著提高。进一步分析表明， 工作时间较长的海员、上船时间比预期长的海员，以及在方便旗船上工作的海员在新冠疫情期间的抑郁和焦虑程度显著提高，但新冠疫情前没有此类情况。

综合起来，这些发现表明，新冠疫情爆发导致工作条件恶化，海员的心理健康风险增加。本篇文章讨论了疫情在现在和未来对于职业健康和安全的实际影响。

简介：

心理健康是全世界组织机构内一个严重问题。例如，英国健康与安全管理局报告说，在2019-2020年，因工作造成健康问题和非致命性工伤而损失的3880万个工作日中，近一半（1790万）是由于压力、抑郁和焦虑等心理健康问题造成的。因此，心理疾病而造成的经济成本很高也就不足为奇了，最常见的心理健康问题，如抑郁和焦虑，预计每年要给全球经济造成1万亿美元的损失。

而对于海事行业而言，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人们就普遍承认， 海员比从事岸上工作的人面临更严重的健康问题和更高的与工作有关的受伤和死亡风险。虽然一些研究表明， 海员也可能有很高的患心理疾病的风险， 但我们对海员的心理健康问题和促成它的因素知之甚少。事实上，最近的研究指出，关于海事领域心理健康问题以及和原因的调查是不充分的，以及缺乏与其他行业系统性的比较。

而新冠疫情的影响进一步加剧了一些预先存在的挑战，同时也给海事、航运领域带来了新的挑战。例如，为减少病毒传播而实施的措施，如边境关闭和旅行限制，给海员的换班带来了较大的影响，并且导致海员在船上的时间进一步延长，有时甚至超过了法律允许的最长时间。另外许多港口进一步限制或禁止船员上岸休息。这使得船员难以获得医疗援助和日用品，以及对船舶的维修和保养工作带来麻烦。其他挑战还包括害怕感染、不确定性、工作不安全性和对家庭和朋友的担忧。

来自其他部门的数据表明，新冠疫情带来的额外挑战对职员的应对能力产生了负面影响，并导致焦虑、抑郁和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等心理健康问题的发病率上升。虽然其中许多研究是针对于医疗保健部门或普通民众，但有一些新的证据显示，海员在新冠疫情期间也经历了高度的心理困扰、抑郁和焦虑。然而，根据特定国家或特定公司的样本和这些研究中的现有样本，现有证据无法与新冠疫情前的情况进行系统比较。因此，与新冠疫情前的情况相比，其是否增加了海员的心理健康问题，目前尚不清楚。

总之，新冠疫情如何严重影响海员心理健康问题，以及在这其中调查对象本身特点和工作相关的危险因素的地位，目前是没有系统研究的。新冠疫情对海员的严重影响以及调查对象本身特点和工作相关的危险因素的作用，几乎没有系统的证据。因此，本篇文章的目的首先是提供证据，说明新冠疫情对于海员心理健康的影响，与该部门在新冠疫情前的心理健康进行比较。第二个目的是研究调查对象特点和工作相关特征对海员心理健康的影响。重点将放在两个最普遍的心理健康问题抑郁和焦虑上。数据来自对国际商船海员的两次大规模调查，一次是在2015-2016年进行的，另一次是在2020年进行的。

本篇文章通过使用大量的跨国家的样本对海员的焦虑和抑郁等心理健康问题进行长期研究，有助于更系统地了解海员的心理健康问题。首先，本研究提出新冠疫情对海员心理健康产生影响的观点。在近似于实际环境的实验的条件下，本篇论文的一个优势是使用倾向性评分匹配的方法来比较海员在新冠疫情期间以及新冠疫情前的反馈。研究结果显示，新冠疫情导致参与测试的海员自我报告的抑郁和焦虑症状显著增加。这些结果也增加了我们在医疗保健部门报告的数据以外对新冠疫情影响的认识。

其次，该论文研究提供了调查对象本身特点和工作相关特征对海员抑郁和焦虑产生影响的观点。比较新冠疫情之前和期间的工作相关风险因素，可以更细致地看待使海员面临负面心理健康结果风险的因素。更具体地说，该篇论文的发现重点放在船员心理健康问题与在船上时间长短和工作条件有关的做法的重要性，并表明在新冠疫情等危机期间，其影响可能会加剧。

海员的心理健康与新冠疫情的影响

在人们认识到心理健康和职业幸福安康的重要性的背景下，海员所经历的社会心理风险的相关问题最近获得了更多的关注。不幸的是，关于这个行业所经历的心理健康问题的数据，特别是与其他人群相比，是稀缺的、零碎的和不一致的。其中一个原因是难以系统地从海员那里收集数据，因为他们是一个异质、遥远和分散的群体。

现有证据表明，海员与其他职业群体相比，面临更高的心理健康问题风险。根据一项全面的研究，参与调查的海员中， 25%报告分数表明抑郁，17%报告分数表明焦虑，抑郁症和焦虑症的患病率高于其他工作，如石油和天然气工人。此外，在现有的为数不多的纵向研究中，Sampson等人（2017年）指出， 2011-2016年期间海员的短期心理健康问题有所增加，37%的海员在2016年表示，他们最近经历了心理健康的恶化。 这些数字比大多数职业的研究都糟糕，使得作者得出结论，海员心理健康的恶化问题令人关注。

根据组织压力理论，如工作要求——资源（JD-R）模型，工作要求方面会耗尽员工的能力和精力，从而增加身心健康问题的风险。工作要求是指"工作的客观、社会或组织方面，需要持续的体力或精神支持，因此与某些生理和心理的消耗（例如疲惫）有关"。工作资源是支持员工实现目标、刺激员工发展或降低工作要求水平和相关成本。在海事方面，职业特点（例如孤独、与家人分离、缺乏岸假）、行业特征（例如，工作不安全感、长时间在船上）和工作设计因素（例如，工作的客观实际方面、轮班工作制、工作量）是众所周知的工作要求。正如前面讨论的那样，新冠疫情以及隔离等措施，增加了工作要求方面，甚至提出新的要求，对海员的心理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事实上，针对于新冠疫情对普通民众和特定行业心理健康产生的负面影响，已经开始得到经验事实的证实。云分析和审查数据表明，新冠疫情对前线职员和普通民众所经历的心理社会痛苦程度产生了强烈影响，一半以上的被调查者精神健康状况不佳。然而，考虑到新冠疫情前人们的心理健康和感知，系统性的比较更为复杂。Sibley等人（2020年）利用跨行业倾向性匹配的样本，发现了与心理健康和感知相关的混合影响。虽然他们的结果表明，新冠疫情期间精神痛苦程度增加，但影响并不像最初预期的那样强烈，也没有延伸到其他感知（例如，沉思、归属感、感知到的社会支持、生活满意度、主观健康评估）。

虽然有关新冠疫情对一般群体产生影响的证据开始出现，但海事领域的情况并非如此。新出现的证据很少，也不太系统，但同样指向当前疫情对海员心理健康和感知产生的负面影响。Baygi等人（2021年） 在一项对470名国际海员的调查研究中发现，精神疾病、抑郁症和焦虑症的患病率很高。此外，在船上的时间长度与抑郁症风险增加有关。一项定性研究（Sliskovic，2020年）对752名海员进行了大量抽样调查，确定对海员精神、身体和社会感知的威胁是船上海员最常见的问题，而国内海员则侧重于对其经济福利的威胁。Coutroubis等人报告说，他们大多数海员在新冠疫情期间感到"与世界其他地区更加孤立"，并担心"船员的精神压力"和他们自己的未来就业。然而，这些新兴研究都没有包括与新冠疫情前这些症状的情况进行比较。这使得很难将当前新冠疫情的影响与典型的职业危险因素的影响分开。

综合起来，现有研究表明，新冠疫情造成的一系列挑战可能会增加新冠疫情前海上工作已经存在的高度压力，从而为焦虑和抑郁等心理健康问题创造“良好“的环境。因此，该篇论文提出假设：

假设1：海员在新冠疫情期间报告的平均抑郁症水平将高于新冠疫情前样本中的平均抑郁症水平。

假设2：海员在新冠疫情期间报告的平均焦虑程度将高于新冠疫情前样本中的平均焦虑水平。

调查对象本身（海员）特点和职业特点

研究者研究的第二个目的是调查海员在新冠疫情之前和期间所经历的心理健康问题与调查对象本身特点和与职业特征的关系。虽然与新冠疫情前相比，可能给海员带来更多的心理健康问题，但关于新冠疫情对各职业的影响以及海事行业预先存在的心理社会风险的现有数据表明，个体、职业级别等因素，在导致心理健康问题的预先存在风险以及与新冠疫情相关的其他风险因素方面都发挥了作用。事实上，最近对海员抑郁和自杀的调查得出结论，最一致的发现之一是， 海员的心理健康因本身特点和与工作有关的特征而有所不同。不太明确的是，这些因素是否以及如何影响海员在新冠疫情期间的心理健康，以及它们与海员心理健康的联系模式是否因疫情的爆发而改变。因此，在这项研究中，研究者采取了一种探索性的方法，比较调查对象和与工作有关的特征与海员在新冠疫情前和新冠疫情期间报告的抑郁和焦虑症状的关系。

根据JD-R模型，海事领域的研究表明，调查对象本身和与工作相关特征都与海员心理社会风险增加有关。关于海员的抑郁和焦虑，以前的研究表明， 经验较少的海员更有可能报告抑郁症状。此外， 女性海员的抑郁程度高于男性海员，也许是因为在男性主导的职业中工作会使她们面临额外的风险，如歧视或骚扰。最后，虽然语言和文化的问题可能与海员的心理健康有关，但对海员的实际影响几乎没有系统的研究。

就与工作相关的特征 而言，船上的级别也与焦虑和抑郁等心理健康问题的指标有关。 所在部门和船舶类型也显示与心理健康问题有显著关联。此外，行业报告（澳大利亚海事安全局，2020年;巴黎谅解备忘录关于港口国家控制，2020年）表明，船旗国不同也可能存在差异。船旗国对在其国旗下注册的船舶拥有主要管辖权，并负责证明这些船舶履行安全、船员和污染预防方面的国际义务。然而，据我们所知，迄今为止，研究尚未报告船旗与船员心理健康之间的潜在关联。

以新冠疫情对船员和其他职业的影响为重点的研究也指出，调查对象本身特点和工作相关的特点可以在人们如何经历和应对这场全球危机带来的挑战方面发挥作用。例如，Baygi等人（2021年）确定被调查者的特征，如年龄、婚姻状况和与工作有关的因素，如在船上停留的时间长短和等级级别，与新冠疫情期间海员报告的抑郁症、焦虑症和压力症状的严重程度有显著关联。

然而，对现有证据的更仔细分析显示，报告中被调查者特点和工作相关因素与海员心理健康问题指标之间的联系模式往往随着研究和时间的变化而变化。例如，莱夫科维茨和斯莱德（2019年）发现甲板船员的焦虑程度高于轮机船员，而Carotenuto等人（2013年）发现，发轮机船员的焦虑程度高于甲板船员。同样，Carotenuto等人（2013年）发现大厨等以及普通船员因压力相关问题的风险增加，但奥尔登堡和詹森（2019年）将高级船员确定为风险最高的类别。这可能是由于工作性质、合同和可用技术的变化，但新冠疫情的危机可以进一步形成或改变这些关联模式。由于围绕这些关联及其可能受到新冠疫情影响的方式的系统性证据几乎不存在，在本研究中，我们着手调查被调查者和与工作相关的风险因素的作用。

研究问题1：被调查者本身特点和工作相关因素对海员抑郁有何影响？

研究问题2：被调查者本身特点和工作相关因素对海员焦虑有何影响？

研究方法

本研究的数据来自对国际商船海员的两次横向样本调查。调查A于2015-2016年在新冠疫情之前进行。调查B是在2020年7月3日至9月25日新冠疫情期间进行的。（详细调查数据和研究方法请查看原文：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925753521003854?via%3Dihub=）

研究结果分析

本研究利用2015-16年和2020年两项国际商船海员大规模调查研究的数据，调查了新冠疫情爆发对船员自我报告的抑郁和焦虑症状的影响，并调查了调查对象和工作相关的危险因素的关系。研究者使用倾向性评分将两个样本与调查对象和工作相关特征进行匹配， 发现新冠疫情爆发导致抑郁和焦虑水平显著提高。其他分析表明，预期工作时间较长的海员、上船时间比预期长的船员以及在"方便旗"船只上工作的船员在新冠疫情期间的抑郁和焦虑程度显著增加，但新冠疫情前没有。以前关于新冠疫情期间船员心理健康的横向研究认为，新冠疫情可能导致精神健康问题的增加。然而，由于是横向调查，这些研究无法解释船员在新冠疫情前的抑郁和焦虑程度。

通过比较匹配的样本，研究者的发现为这一观点提供了更有力的经验支持， 表明新冠疫情爆发导致船员自我报告的抑郁和焦虑症状的频率显著增加。鉴于以前关于新冠疫情对职业健康和安全影响的很多研究都集中在健康保障部门，这些发现增加了我们对新冠疫情对其他部门的影响的认识。研究者的研究还提供了对于船员在新冠疫情之前和期间的抑郁和焦虑相关的调查对象和工作相关的危险因素的见解。研究结果揭示了一个独特的模式。首先，在新冠疫情之前，这些变量都没有对焦虑产生重大影响，只有一个变量（即参与者的国籍国的预期寿命）对抑郁症有重大影响。这些非显著影响似乎与先前的横向研究一致，这些研究显示扩散的关联模式，且非显著和/或不一致的结果。一种可能的解释可能是，心理健康的差异与个人特点有关，如生活经历，这些特点不是由调查对象和工作相关特征来捕获的。另一种可能的解释可能是集团级别的变量，例如公司文化，这可能解释了使用聚集（例如，公司特定）样本的研究之间的不一致的结果。

相比之下，在新冠疫情期间， 一些与工作相关特征对海员的心理健康产生了强烈的影响。这可能与新冠疫情期间的经历有关，反映在调查对象之间的系统性差异中，从而产生重大影响。据此，我们发现， 新冠疫情影响的严重程度与海员在船上的时间（预期工作年限：超过合同）、职位（等级）和船舶特征（"方便旗";船舶类型;港口挂靠次数）有关，而不是海员的个人特征，如海上经验或国籍。同样，Baygi等人（2021年）根据与调查B大约在同一时间收集的数据，发现心理健康与等级和船上时间长短之间有显著联系，但与年龄、婚姻状况或海上经验等个人特征不同。

船上时间长短和"方便旗"的重大影响表明，为了了解海员心理健康问题的流行程度，我们需要超越个人级别的风险因素，并考虑与行业实践相关的系统性风险因素。 研究表明，在新冠疫情之前，海事领域已经处于极限状态。例如， 船员人数、船上时间长度和工作时间有关的条例往往是有限制的：当无法达到工作和休息时间的要求时，在某些情况下，工作时间纪录实际也遭到了调整。因此，该行业以工作时间长以及压力、倦怠和疲劳程度高而闻名。该行业已经处于极限，没有"缓冲余地"来承受新冠疫情带来的冲击。

例如，虽然条例规定船上的时间不能超过11个月（国际劳工组织，2015年），但大多数航运公司都以11个月为标准。这意味着，当新冠疫情扰导致发生变化时，许多海员发现自己在船上待了11个月或更久。这样，新冠疫情暴露了并加剧了该行业先前存在的一些系统性问题。

本项研究的实际应用

研究结果表明，海上工作环境的某些特征对海员的心理健康有负面影响。因此，确保海员在整个"正常"航行期间和危机时期都处于幸福状态，对于员工福利和行业可持续性都很重要。关于此，有三点需要考虑。

第一点，确保工作要求不需要员工持续工作到极限，例如工作量、工作时间或在船上时间。减少高工作要求带来的压力不仅有利于员工的心理健康，而且有助于降低事故和伤害的风险，并创建一个"缓冲"，使组织能够更好地吸收危机时期的额外要求。

第二点，为处理高工作要求提供足够的资源。这不仅将对海员的工作产生积极影响，而且还将为船员提供足够的时间来建立资源，例如通过向工作经验更丰富的同事学习，或通过社会性或娱乐性活动支持船上社交的发展，提高船员的技能和能力。这样，组织可以增强应对工作要求或危机突然上升的应变能力。

第三，组织应积极采取措施，改善海员的心理健康。这可能涉及桑普森和埃利斯（2020年）提出的措施。组织应致力于改善员工的心理健康和安全：除其他事项外，这涉及优先考虑船员心理健康、船员咨询和参与改善心理健康，以及建立沟通和解决心理健康问题的系统。这样，组织可以在稳定时期保持一个安全和健康的工作场所，并创建一个缓冲区，帮助应对破坏性的外部事件，如新冠疫情爆发。

结论

我们的研究有助于更系统地了解新冠疫情对海员心理健康的影响。研究结果采用了严谨的设计，允许跨时间段进行比较，为海员行业因新冠疫情而增加抑郁和焦虑程度提供了有力证据。此外，在检查新冠疫情前和新冠疫情期间心理健康问题的潜在因素时，我们发现工作、船舶和级别层面的因素与新冠疫情期间经历的抑郁症和焦虑症状的严重程度有显著关系。这些表明，我们需要解决这一行业内导致其在新冠疫情期间更加脆弱的系统性问题。我们希望，我们的研究将促进对海员心理健康的进一步系统调查，特别是针对于目前新冠疫情时期。系统地了解与新冠疫情有关的变化以及原因，将有利于更好和更有针对性的对心理健康问题进行缓解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