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菲说:“我不会把规则直接扔给任何人,我们会找到解决方案帮助到所有人。”
3月29日,美国总统拜登任命丹尼尔·马菲(Daniel B. Maffei)取代迈克尔·霍利(Michael A. Khouri)担任联邦海事委员会(FMC)新主席。马菲此前也在FMC工作过。
马菲这一任命正好发生在世界贸易出现混乱局面的时间点,可谓是受命于危难之时。当前全球面临的挑战难以解决。历史悠久的港口发生堵塞、承运人拒绝为美国出口商提供足够的服务,昂贵的集装箱滞期费,以及对卡车司机和海事相关工作者接种疫苗持续催促,这些事情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来解决。
在上任之后,马菲在近日的一次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表达了如下的态度。
首要任务
媒体:美国的供应链正处于一种关键时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那么您认为将要面对的首要挑战之一是什么呢?
马菲:“美国目前的进口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潮之中,这是新冠疫情产生的连锁反应之一,但FMC目前最关心的事情首先是出口商无法将货物运到船上这一问题。如果要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不可避免地会增加供应链系统的拥堵状况。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有很多,所以我们也在四处调查和研究,看看从何处下手能更好地解决所有问题。”
媒体:去年12月您曾和FMC现任成员Carl Bentzel就此事给世界航运理事会写了信。您呼吁采取“严厉行动”保护美国出口商获得服务的机会。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您是否看到过任何变化?
马菲:“我无法告诉你们太多调查的内容。RebeccaDye专员在这方面拥有数十年的经验,所以很快可以听到她的一些结论。我能说的是,我本人和Bentzel专员主要关心的是出口商的问题。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成千上万的出口集装箱被拒收。这是不理想的。……我们希望促进出口。
所以问题是,如果有不恰当的行为,我们希望能找到问题的源头。FMC希望能通过我们的执行力帮助解决问题。我们要对没有适当的谈判意愿或者承运人的行为不合理这些说法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有些方面我们没办法插手,那么我们要研究出到底是那些方面。
我曾任过国会议员。我的同事们需要知道为什么集装箱没法出口?
没有人说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市场上出现的这种局面对美国出口商,特别是美国农产品出口商来说不公平。国会不希望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即使可能会造成下一次港口吞吐量的暴增。所以调查原因至关重要,作为主席,我非常关注这一点。”
媒体: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所以需要等待一段时间。那么在短期内我们可以做什么呢?
马菲:“我们现在有可以做的事情。我们可以让一个所有利益相关者都信任的人- Rebecca Dye-在他们之间游说。希望能对不合理的行为有很大的抑制作用。
通常只要对他们的竞争没有影响,船舶运营商就会遵守规则。所以我们的规则越清晰越好。去年,我们对不合理的滞期费作出了解释性规定。效果告诉我们,语言越清晰……在当前危机中我们就可以沟通地越好。
“但是,在当前危机中,我们手里只有20年前的1984年《航运法》和1998年的修正案。那时没有人能想象到我们今天的船舶的大小、港口的各种码头、基础设施,和当今的贸易关系。因此,国会和拜登政府都需要学习今天的经验教训。
“我不会把规则直接扔给任何人,我们会找到解决方案来帮助所有人,我们必须在整个系统中进行更改以减少脆弱性。要改的部分当然不止是港口,还有整个供应链。我们要减少未来整个供应链的脆弱性。”
媒体:会对承运人采取惩罚措施吗?
马菲:“如果他们有违反法规的行为,我们当然会提出对应的要求并下令进行更改,但前提是我们需要首先证明他们是不合理的。根据现行法律,这很难做到。我不是法律专家,但我知道这很难。我们现在正尽我们所能与承运人沟通,他们也很高兴与我们交谈。我们可以在幕后做很多事情,所以情况比之前要好。就提出对承运人罚款而言,我并不是说我们没有这种权力,但是根据现行法律,这很困难。”
媒体:法律需要修订吗?
MAFFEI:“修改法律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手段。我们的主要工作是保护出口商,但与此同时我们还需要考虑市场的力量。我们现在有一个巨大的市场问题。承运人并不是因为不想赚钱而拒绝出口。所以,这显然不是歧视。在某些情况下,我们确实需要调查,但调查的内容并不是歧视的问题。
“这两项法律通过时是一部很好的法律。我并不是在批评国会议员和在1984年和1998年制定这些法律的人,但是从那以后行业发生了许多变化。所以,我们理应研究一些新规则来确保美国出口商的利益。”
拜登和布蒂吉格
媒体:拜登政府对此有多支持?你和交通部长皮特·布蒂吉格谈过吗?
马菲:“我很高兴布蒂吉格能出任交通部长。但我尚未与他和政府当局谈过话。但我相信我们在促进出口方面处于同一方向上。星期三出台的拜登计划目的就是确保美国生产商有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这将有助于出口。
“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就需要拜登政府的投资。我希望能对港口和航运投资170亿美元。当然也包括我们自己。但是您知道投资只是开始阶段,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建议。”
“没有人比总统更了解国会准备做出的政策,我很高兴为他们的政策提供建议。”
媒体:美国航运业面临的最大障碍之一还有更好的数据共享问题。洛杉矶港有其港口优化器。您对国家货运门户网站有何看法?
马菲:“我认为这至关重要。运输部长必须是主要负责人,我希望能尽快与他谈谈。
“我们需要更高的透明度。提供某些物流信息绝不是竞争劣势。即使信息的透明现在没有内在价值,但这不代表他们在未来没有价值。航运公司需要信息。
“我们在远洋运输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小部分的进步。我最大的愿望之一FMC能够推动整个进程。FMC虽然只是整个系统中的一小块部件,但它将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集装箱不会知道自己在哪,在火车、铁路、20,000TEU的船舶还是驳船上,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重新发明运输工具,而是说我们需要与供应链公司进行更好的协调。
“在为国会服务后,我对交通和政府了解了更多。我来自一个乳制品、大豆和苹果出口很多的地区。全国各地的农民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所以我能体会到这些托运人在这场危机中面临的问题。”
媒体:集装箱贸易的激增不仅对进口商带来了高昂的成本,还削弱了全球港口的生产力。托运人表示,他们支付的费用和获得的服务不匹配。根据MDS Transmodal数据,2020年第四季度,服务水平直线下降。您认为FMC是否具有足以解决集装箱滞期费问题的方法?
马菲:“FMC关于滞期费的解释性规则对于确定其做法是否合理已经再清晰不过。我们希望这些规则能缓解行业参与者面临的大多数问题。如果相关各方不遵守该规则,我们一定会及时和他们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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