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一重伤！玉米惹的祸？

近日，巴哈马海事局（BMA）发布事故案例显示，一艘货船上两名熏蒸公司人员穿戴防毒面具和磷化氢检测仪进入货舱后，因忽略了缺氧风险，最终导致一人受重伤一人身亡。

上午，一艘散货船在印度钦奈装载货物（玉米）的工作接近尾声，两名熏蒸公司人员上船。下午，这两名人员穿戴好防毒面具并携带了磷化氢检测仪进入货舱。不久，其中一人爬出货舱，感觉呼吸困难。之后他注意到同伴摔倒了，于是他又走下梯子去帮助同伴，然后他也倒下。警报拉响后，大副跑到舱口，看到两名人员在梯子底部一动不动。于是随即戴上紧急逃生呼吸器进入货舱，救出了两名人员。但一人死亡，另一人受重伤。

◆ 货舱内的氧气含量已被舱内的玉米货物耗尽——在舱门关闭的6天内，氧气含量已降至维持生命所需的水平以下。

◆ 货舱未被视为危险空间，因此没有设置任何进入控制措施或执行安全进入程序。

◆ 与货物文件和规格相反，玉米在装船前经过了熏蒸处理，这大大增加了货物作业期间船上所有人员的健康风险。

◆ 熏蒸公司的防护设备——防毒面具和磷化氢检测仪，提供了对磷化氢的防护，却无法防护其他危险。氧气耗尽的风险没有被考虑在内。

◆ 大副进入货舱营救遇难者时，自身防护措施不合适，而且没有足够的支持。

事故发生4天后，海事监管机构Indian Mercantile Marine Department对船舱内的空气进行了测量。氧气含量为20.9%，如果氧气含量低于19.5%，人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呼吸含氧量低于6%的空气会导致抽搐、呼吸暂停，随后心脏停跳。这些症状会立即出现。即使人最终存活下来，其器官也可能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

测量还发现了危险水平的磷化氢，但毒理学分析显示，遇难者或幸存者的血液或肺部没有气体毒物。可能是他们所戴的防毒面具保护了他们不接触磷化氢，昏迷和病情的进一步恶化是由于缺氧造成的。磷化氢是一种有毒气体，通常用作农业杀虫剂。接触磷化氢通常会迅速产生影响，而且没有解毒剂，治疗方法是提供氧气。虽然巴哈马没有任何法规规定磷化氢的职业接触限值，但接触浓度超过百万分之一(ppm) 的磷化氢被认为是危险的，即使接触时间很短。

此外，这两名人员在船员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了4号货舱，而且没有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货舱不被视为危险空间，因此没有安全的进入系统或访问控制。为了帮助遇险同事，受害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同时，大副使用不合适的设备进行不协调的救援，也可能会导致更多遇难者出现。

在密闭空间内，玉米等有机货物会迅速消耗掉氧气（并增加二氧化碳含量）。这两名人员的防护设备（防毒面具和磷化氢检测仪）对他们所面临的另一种危险没有任何保护作用。船上或岸上的人员都没有考虑到氧气耗尽的危险。

最近提交给国际海事组织（IMO）的研究报告强调，在装有大麦、小麦和木材等有机货物的货舱中，氧气会迅速消耗到危险的程度。虽然没有对玉米进行试验，但发现其他有机货物从舱门密封开始就会出现氧气减少、二氧化碳增加的现象，有些货物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就会将氧气含量减少到19.5% 以下（或将二氧化碳增加到危险水平）。较高的温度和湿度增加了致命大气条件的发展速度。这项研究的结果反映在该事故发生后货舱的大气读数上——关闭时间最长的货舱氧气含量最低。

大副进舱救人时对自己的保护显然不足，此行为风险十分大，甚至可能会致命。为应对这类情况的发生，演习的重要性不容低估，而且人员需要在演习过程中形成适当的反应。而且，面临同样风险的岸上人员也将受益于类似的培训。